【授权续翻】Where I Belong Ch.17（人鱼AU）
倒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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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结局
仿佛突然之间，他们又重新踏上MACUSA的大厅。打从在这儿办公，Percival就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了，但话说回来，这事的回报就值得一切风险。
可他还是为了Newt，尽力把自己的紧张隐藏了起来。Newt这会儿已经手足无措了，他一直坐立不安，背靠在墙上缩成一团，眼睛低垂，还保持着对他而言前所未有的安静。
“好吧，你准备好了没？”Tina一边问Percival，一边向Newt投向关切的目光。Percival点头回应。
“就像我一直以来的那样，”他说，然后转向Newt给他一个安抚眼神，“待在这儿，好吗？等时机到了我再叫你进去。”
Newt咽了下口水，终于点点头。Percival伸手温柔地抬起Newt的下巴，亲了亲他。
“我们会成功的，我保证，”Percival说，感到Newt总算放松了一小点儿。
“我相信你，”Newt说。Percival微笑起来，再亲吻了他一下。接着他拿起Newt脚边的手提箱，和Tina一起站到主席办公室的大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去。Tina紧跟着他。
Picquery正站在桌边，浏览手上的文件。当抬头看到这两人进来，她露出一个笑容。
“Mr.Graves，Ms.Goldstein，相信你们的旅途很成功？”她问。Percival点了下头。
“的确是的，主席女士，”他说。这倒不算说谎，要按他的标准来看，这一趟当然很成功，但她估计就不会这么看了。Picquery合上文件放到一边。
“很好。那么你们准备好回归日常岗位了吗？”
“事实上，主席女士，另外有个问题希望您能过目，”Tina说着，大胆地走上前一步。Percival暗暗感到自豪，这一切发生之前，他从没见过她像这样和Picquery对话。可现在她已经为了维护他跟Newt好多次挺身而出了。
Percival远比他表现出的更感激她。
“哦？”Picquery挑起一边优雅的眉毛，“什么‘另外的问题’？”
“我计划冬天会去趟魔法部，联合我们的情报网对遗留的黑巫师进行搜索，为此我一直在研究法律章程，”Tina解释道，“然后我偶然发现MACUSA无意中违反了一条魔法界国际法规。”
Picquery开始皱眉了，这事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好吧，继续。”
Tina清了清喉咙，在进门之后终于显得有点紧张了，她取出口袋里的一本册子，“根据第83章42行：所有被政府机构监管的知性生命，都享有被相关知识的专家照料和在符合习性的栖息地生存的权利，同时需许承诺遵守规定。”
Picquery一挥手，“那条人鱼是个特例，显然他——”
“不是指人鱼，”Tina打断她，“是护树罗锅和鸟蛇，另一些被走私犯抓住的生物。”
“什么？”Picquery问，她现在满脸怀疑。Percival上前一步，先对Tina点头示意，接着面向Picquery，“请让我来，主席女士，”他说，开始复述Newt告诉他的一大堆话，“护树罗锅需要依附特定种类的树木进行繁衍，他们以树上的木虱为食，用树皮当做防御，树杈则是伪装。而那些鸟蛇才刚出生，它们需要巢穴，也还不会照顾自己。”
“我们要说的是，要是不给这些监管生物提供恰当的保护，严格意义上说，我们就会面对国际社会的制裁，”Tina说。Picquery挫败地叹了口气，拿走Tina手上的册子，仔细阅读上面的条款。接着她抬头看向两人。
“你我都清楚，要在这栋大楼里为走私动物创造‘ 符合习性的栖息地’，我们可既没时间也没设备，”她现在明显被惹恼了，“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建议怎么做。”
“事实上，我们有个想法，”Percival说，他露出一丝假笑，把手提箱放到地上打开，“请跟上，主席女士。”
他踩进箱子里。隔了好一会儿，Picquery才跟着爬下梯子，即使一身裙装也万分优雅。Percival领着她穿过小屋，来到“外面”的空间，小片的海洋缩影还伫立在沙滩中央，波浪拍打着岸边。右手边是Pickett待着的小树，护树罗锅正警惕地望着他们。
“相当精妙的无痕扩展咒，”Picquery欣赏地打量整片栖息地，“它能扩展到多大？”
“至少八个栖息环境，也许十个。制作它需要花费时间和强大的魔法，但一旦就位，几乎所有生物都能在这儿舒适安家，”Percival说，心脏开始加速，到了说明真相的时候了，“但还有个‘相关知识专家’的问题。”
Picquery好奇地看向他，“我假设这点上你也有答案。”
Percival没有马上回答。他回到小屋，冲着打开的箱子向外喊道，“Tina，叫他进来。”花了好一会儿，Newt才终于笨拙地走进箱子，跟着Percival来到海滩。
Picquery的神情变得出离愤怒，“Mr.Graves，你说过这事已经解决好了，”她开口道，但在她继续说之前，Percival发言了。
“是的，”他说着站到Newt身边。可怜的人鱼正躲闪着Picquery的目光，尴尬地来回移动重心，Percival只想抱住安慰他，但这必须等会儿了，“其实这就同时解决了两个问题。”
Picquery交叉双臂，无视了Pickett对她的粗鲁瞪视，“不管你想建议什么，最好能说服我，Mr.Graves，”她说，饱含言辞和立场的威胁。Percival开始反击。
“Newt——Mr.Scamander——依然身怀魔法。就我来看，送他回家留下隐患才会是一个最坏的决定，”他说，“他需要训练，他需要有人教他如何控制，或者再次遭遇Grindelwald的党羽时要怎么应对。”
“但我没看出来这跟现在的另一问题有何干系。”
“我们需要具有生物知识的专家。要说有谁乐意并能够提供帮助给受到伤害的生物，他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你能看出Pick...那只护树罗锅有多信任他，”Percival说，瞥见Newt扬起一丝感激的微笑，“他需要待在这里接受训练，同时我们需要他处理所有跨境走私生物的问题，好遵照国际法律条例。而任何生态环境都可以在这里制造出来，安全便捷——这就是我要建议的，主席女士。”
一阵难以忍受的寂静降临。Picquery的目光从Percival移到Newt，人鱼正从红发的遮掩下，紧张又无措地望着她。但不可忽视的，他的神情也充满真诚，像是一个恳求，让Picquery没法在此时此刻，在他经历这么多之后，断然地拒绝他。
比起Percival的长篇大论，这可能才是她最终动摇的原因。
她向Newt走去。Percival留意到他向后倾身，勉强才抵抗住后退一步的冲动。她深吸口气，引来一阵可笑的提心吊胆，然后她伸出手来。
“好吧，Mr.Scamander...看来你被雇用了。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对我的傲罗们极为有用的顾问，”她说。Newt看向她的手，慌乱了一会儿，终于也伸手握住。
“我不会让你失望，主席女士，”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Picquery不自觉地也回笑了下。她重新转向Percival，给了他一个眼色。
“鉴于你这么热心案子的进展，我相信你一定愿意跟进所有的遗忘咒报告，并一一检查是否属实。毕竟，也就只有...72个麻鸡需要施遗忘咒？”她说，Percival不由得咬牙忍住一声叹息。这得花好几周时间复查，通常只由一个低级傲罗负责，但显然这就是推翻Picquery命令的报复了。
“我会立刻进行。”
“并且，既然Goldstein渴望拓宽她的国际法知识，我希望一周之内，能看到一份叙述MACUSA遵循的每一条规章细节的详细报告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当然。”
她又转向Newt，“我猜你从没写过正式报告，是吗？”她问。Newt脸红了。
“我，呃...对，我是没写过。”
“...你甚至没写过字，对吧，”她说，这回用的根本不是疑问句了。Newt沉默着摇头。Picquery重重叹了口气，看向Percival。
“教他。要是他想请教傲罗任何动物知识，他至少得会写清楚每个细节，”她继续说完，然后转身走向棚屋的小门。
当她刚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Newt就难以置信地笑起来。Percival一步上前，立刻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把他的爱人拦腰抱起来，在白色的沙滩上飞快旋转了一圈。他一把Newt放下，就重重地亲了上去，Newt环上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
“成功了，”Newt灿烂地微笑着，“不敢相信这真的成功了，我可以留下来了。”
“好啦，现在手提箱归你了，”Percival温柔地说，“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好好收着，好吗？”
“我会的，”Newt说，但接着他犹豫了下，紧张地咬着嘴唇，“Percival...我能提个要求吗？”
“怎么了？”
“我想见Grindelwald一面。”
Percival退开一点儿，皱着眉查看Newt的脸色，“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自己能够面对他，”Newt轻声说，他嗓音里带着无法忽视的紧绷，但又充满平稳的力量，“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告诉我他杀了我的父母。就差一步，他就会把我变成一样毫无理智的武器了，我...我必须摆脱他施加给我的力量。拜托了，Percival。”
Percival一点不想答应这个请求。在看到Grindelwald是怎么折磨Newt之后，他甚至不想让Newt和Grindelwald出现在同一间屋里。
但同时，他也理解Newt想去面对Grindelwald的原因，这一点他没法否认。
“好吧，”他万般不情愿地开口了，“但我陪你一起去。”
Newt没再争辩了。Percival领着他走出箱子——中途先把Picquery的指示传达给Tina，听她大声悲叹——然后带着Newt一路来到MACUSA的最底层，监狱的所在地。Grindelwald是这里最高安全级别的犯人，但幸好Percival有足够的权限，能让他们畅通无阻地进去。
站在Grindelwald的监狱门外，他看着Newt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Percival跟上他，把门从身后带上。
在这里，Grindelwald看上去并不怎么吓人。这是一间除了长椅，别无一物的白色房间，他正穿着MACUSA高危囚犯的全白囚服，双眼紧盯着两人走进来，然后咧嘴笑了起来。
“哦，看看这对罗密欧和朱丽叶，面对重重困难，还没有分开。”
“也许马吕斯和珂赛特更贴切些，毕竟我们经历过那么多磨难还在一起，”Percival指出，Grindelwald的笑容扩大了。
“哈，绅士及学者，Mr.Graves？”他说，注意转到了Newt身上，“你总算抓住我了，我的小鱼。还是说这句话对你有点冒犯？”
让Percival惊讶的是，Newt对此没有反应，事实上，他看上去有点...悲伤。
“我为你感到抱歉，”他说，Grindelwald的笑容飞快地消失了。
“别为我浪费感情了，对你可没好处，”金发巫师说，“我要是你，才不会就这样轻信自己已经安全了。”
Newt露出一点点笑容，“我从不指望会一直安全，”他说，目光终于直直地跟Grindelwald对上，“但我不会害怕你的任何计划。你没能摧毁我，今后也不会成功。”
“我的魔力一直流淌在你的血液里。”
“但不在我的灵魂里。”
说完这句话，Newt转身走了出去，甚至没有往回看一眼。Percival却在门口停下了，因为他听到Grindelwald的声音再次响起。
“爱情没有中线，要么毁灭，要么救赎。爱不是死亡，便是生命；既是棺材，也是摇篮，”他诵读着，Percival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假笑，“他倒不算个坏作家...对一个麻瓜来说。”
“因缺少爱而死是可怕的，灵魂的窒息莫过于此，”Percival同样引述道，“是的，他写得是不坏。”
然后他也走了出去，牢门再次阖上。
Newt正站在走廊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Percival上前几步，Newt立刻靠近一些紧紧抱住他。Percival什么都没说，有些话他不必说出来；而是把Newt抱在怀里，给他足够的时间恢复。
“他不能控制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Newt喃喃低语，Percival亲亲他的头顶。
“我知道你不会的，”他说，“现在来吧，我有好多报告要写，而你要忙着建造栖息地了，让我们别再浪费时间啦。”
Percival用一只手推着Newt的后背，带着他离开监狱走廊，同时无视守卫们投来的好奇目光。毕竟没人见过Percival这么对待别人，更别提在公开场合情感外露，但Percival也不打算就此回应任何一个人的疑问。
不管是对其他傲罗，还是Picquery，当然更不可能对Grindelwald。
不，Grindelwald可以大肆宣扬爱是多么致命的弱点——但到头来，Newt一直是证明他错了的那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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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这这，部长这是把自己形容成珂赛特吗。。风中凌乱
ps2：GG跟部长的两段话都是引述雨果的悲惨世界，我真的不想这么激动，但两人来回刷雨果我的小心脏真的啊啊啊！好爱他啊可惜5月22雨果忌日，没赶上
ps3：这篇的GG太博学啦，我突然就脑起了GGAD少年时一起阅读麻瓜文学的时光。。
ps4：后面只剩1小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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