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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Newt】【D/S调教】Each Cut,Each Burn,Each Scar

EllenGreen:

Chapter Six


 


6-1


 


他们之间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他与他又只是同事关系了,他叫他斯卡曼德先生,而对方会称呼他为格雷夫斯先生。他们除了工作上的事并不会有多余的任何交谈。


还好自己尚未给纽特戴上项圈,那是支配者很看重的一次赠予,就像是某种仪式,一场只存在于这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仪式,那场仪式过后,他们才算是真正的绑定关系。而那个项圈,曾经是属于自己的,格雷夫斯戴了它将近四年,他本想有一天能对纽特讲讲与那个项圈有关的过去,现在看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纽特逃走了。


格雷夫斯知道对方是害怕再次被丢下,但是他做不出任何保证,保证什么?自己不会提前死去?那不是说谎是什么?他刚从格林德沃的囚禁中被解决出来,魔杖被夺走,魔力被抑制,衣衫褴褛,憔悴不堪。他又如何保证不会有下一次?而下一次,也许对方不会留着他,他可能直接就被一个索命咒击中,绿光闪过,从此自己再也无法感知这个世界。


从他成为安全部部长的那一天起,就明白这个道理,而泰勒比他更明白,分手是她提出的。


那场算是庆祝他升职的晚饭变成了他们最后一顿作为情人的晚饭。


在那之后,两个人再无过多的联系。


他跟维多利亚·泰勒,轰轰烈烈地在一起,不离不弃、相互信任的四年,而后平平淡淡地分开,算是比较完美的结局了。


而结局无法避免,我唯一能赠予你的只有别样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他与纽特的所有交集了,也许这就是结局。


 


6-2


 


从一开始纽特就觉得奇怪的这段关系,结束了。尽管他之后喜欢上了这样的相处,他依赖上了对方,但是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依赖格雷夫斯还是依赖他的那些命令、奖励与惩罚。自己是否利用了他来转移想伤害自己的欲望?毕竟从他开始称呼格雷夫斯为「先生」以来,他减少了那些行为,而去过他家之后,他彻底丢掉了那些刀具,他到底是改变了还是只是寻找到了新的替代品?到底是什么?


他爱他吗?


纽特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想格雷夫斯一直在他身边,他出现自己会开心,而他不在自己就会难过。


这是爱吗?


胡思乱想的纽特在魔药商店闲逛,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套切割某些特定药草的刀子,形状各异,闪着危险的光芒,他又恍惚了,等他回到家时才发现自己忘记买狼毒乌头和曼德拉草,而且,纸袋里多了一套装在皮袋中的银刀。


他完了。


所有的一切退回原点,不,这甚至比之前还要糟糕。


潮水淹没了纽特,他没那么坚强或者没那么勇敢能一直抱着浮木,他放手了,名为「帕西瓦尔·格雷夫斯」的浮木飘走了,离他远去,而他沉回了水底。四周深绿色的水草缠住他,滋生出银色的刀片,深深扎进他的骨血,他贪恋着这份疼痛以及逐渐被染红的浑浊的湖水,纽特看不清水面之外的世界,他知道,自己再也看不清了,永远都看不清了。


 


6-3


 


这样不行。两个星期之后纽特意识到这样不行。如果说伤害自己会上瘾,像是酒瘾,那么格雷夫斯对于自己来说其实是更厉害的毒瘾。他自己一个人根本戒不掉。可怜的纽特甚至在浴室里用那把洗刷浴缸的木刷背面拍打自己的臀部,但是那不够,那不是来自于格雷夫斯的惩罚,那没有用,而且他自己的动作并不舒服。


纽特抱着膝盖坐在浴缸中,莲蓬头中倾泻而下的冷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白衬衣被淋湿贴在他身上但是他浑然不觉。


格雷夫斯曾经在调教时说过,如果自己想要什么就要说出来,而他会经过考虑决定要不要给他相同的东西。


他说,你必须表达出来,不要让我猜测,因为不管我怎么猜测,我始终不是你,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想要什么,什么会让你开心,什么会让你难过;从而我可以更好地下达命令,你明白吗?


纽特,你明白吗?


我明白。不,我真的明白了。我想要格雷夫斯,我只想要他,我想要他给予我的一切,鞭打,惩罚,命令,奖励。


那就去跟他说清楚,说出你想要的。


纽特猛地站起来,伸腿迈出白色的浴缸,湿淋淋的他抓起魔杖给自己随意念了个烘干咒。纽特没注意到镜子里的自己有多糟糕,他从椅背上拽起大衣,踩上棕色的皮靴就直接离开了自己的公寓。


已经是深夜凌晨,他不知道格雷夫斯今天是不是在伍尔沃斯大楼过夜,他加班的日子总是没有固定的日期,他希望他此时在家,刚幻影移形到他家附近的纽特这么期待着。


他走进格雷夫斯家的魔法屏障,他惊讶于对方竟然还没有修改这道屏障所允许的可以随意靠近这栋房子的人。他站在窗外,透过白色的窗格,看到穿着睡衣的格雷夫斯坐在餐桌前,拿着小小的剪刀正认真修剪着面前的盆栽。


他不知道要不要打断他,但是如果自己犹豫,就一定会退缩。于是纽特抹了把脸,敲了敲他家的窗户。


格雷夫斯看向窗外,发现来人是看起来一团糟的纽特,他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犹豫了一下才站起来把剪刀收进旁边储物柜的抽屉,而后指了指大门的方向,示意纽特去那里等他。


纽特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自己出来得太着急,穿得不够多。正当他跺着脚的时候,格雷夫斯打开了门,他多穿了一件厚厚的晨衣,“出了什么事?”


纽特主动来找他,格雷夫斯第一个想到的是对方遇到了什么麻烦。


“格雷夫斯先生,我……”纽特张了张嘴,又停下了。


这太羞耻了。要他讲出这些话真的很羞耻,他要怎么说?我想要继续做你的臣服者?我想要你的拍打,你的鞭子,你的命令?


梅林的胡子啊,他真的说不出来。


“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格雷夫斯先生依旧是维持着打开门堵住门口的样子,并没有要把纽特让进屋里的意思。


委屈的神奇动物学家在寒风中都快哭了,但是他就是无法打破自己心底最后的那道廉耻,他无法低声下气地将祈求对方的鞭打说出口。他以为格雷夫斯明白自己为什么主动来找他。


“我……我来是想……”


快说啊,说出来就可以了。


说啊。


格雷夫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其实是……我……”


纽特的脸烧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肯定又脸红了,他更窘迫了。


格雷夫斯还是没有搭腔,这时纽特终于意识到,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动来找他。


他不明白。


因为纽特没有说出来,所以格雷夫斯不明白。


就这么简单。


“打扰了。”纽特扔下一句就跑出了格雷夫斯的房子所覆盖的魔法屏障,瞬间幻影移形了。


他做不到。他永远都做不到像格雷夫斯那样,不以自己的癖好为耻。


 


6-4


 


这样行不通。


纽特很绝望,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格雷夫斯说出自己的欲望。


如果不说呢?


这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开始的来着?纽特回想着最初发生的事,他书写的那份修订意见上有很多错误,然后格雷夫斯让他重写了一遍又一遍。尽管触发那个下午的导火索是纽特又割伤了自己并被格雷夫斯发现了,但是,不,他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不想让这个男人难过。他要做的只是要让格雷夫斯生气,只要激起他想惩罚自己的欲望就可以了。


换个角度去想之后,纽特发现自己不是那么地绝望了。


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份空空如也的任务报告,因为这次的案件涉及毒角兽的走私所以纽特也参与了调查行动,而最终调查权归属安全部,这份报告必须经由格雷夫斯过目。那就先从这个开始。


反正神奇动物司处理的案件大部分的最终调查权都在安全部,纽特就不信格雷夫斯不会被自己烦死。


一份不够那就写两份,无论多少份充满错误的报告他都能写得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纽特·斯卡曼德其实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他一旦产生了某种念头,九头匈牙利树峰龙都拉不回来。


事实上,格雷夫斯可能真的不想再跟自己发生点什么了。


纽特没有等到被打回来的用红笔圈出所有错误的任务报告,也没有等到格雷夫斯快步走到他的办公室把他禁锢在椅子上对他低声吼着,你有什么毛病,我要你重写。


什么都没发生。


纽特自然是不知道格雷夫斯看到自己的任务报告时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帮他重新誊写的样子。蒂娜不小心瞥到了部长正在书写的东西,差点吓死,他堂堂安全部部长居然帮别人誊写任务报告,这人是有多大牌?而更不幸的是,蒂娜刚好非常熟悉纽特·斯卡曼德的笔迹,那份有点皱的被压在格雷夫斯左手之下的任务报告是出自纽特之手。


这……难道说,纽特从格林德沃嘴里挖出来真正的部长被囚禁的位置,所以格雷夫斯先生……「以身相许」了?别觉得蒂娜用了很严重的词,做牛做马到这个程度,不是以身相许是什么?


太可怕了。


蒂娜觉得异常可怕的事情,在格雷夫斯眼里,怕是两倍的可怕。他想干什么?激怒自己,然后接着给他下命令,接着鞭打,继续那些他曾经大吼着勒令自己必须停止的事情吗?他有什么毛病?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神奇动物司办公室主任斯卡曼德先生,你明知道我对于错误的容忍度为零,我这方面很强迫症,我看到错误就难受,异常难受,我不可能让即将存入档案室的文件出现任何一点的错误,你明知道这些。而我!我为了不想继续这些你曾让我停止的事,强忍着,重新抄写你错误百出的每一份任务报告,该死的每一份!


格雷夫斯放下羽毛笔,掰了掰写到发酸的手指,他是很生气,如果纽特不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他想要什么他是不会就因为生气而重新开始惩罚他的,因为纽特之前说过他不想要这样的关系,他要自己停止。如果格雷夫斯做出了对方不想让他做出的事他会更生气,而那个时候生气的对象就不是纽特了,而是他自己。因为那个时候,他必定是失控的状态。格雷夫斯讨厌失控,甚于讨厌满是错误的任务报告。


他就当这是路易斯对自己的惩罚,谁让他一开始就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位看起来就逆来顺受的神奇动物学家,鬼知道他为什么对于纽特满是错误的修订意见、对于纽特割伤自己能那么的生气,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管他!


帕西瓦尔知道自己作为支配者,总是能很灵敏地辨别出臣服者,他可以从人群中一秒发现那些想要服从他命令的人,伊丽莎白·戈登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太软弱了,只是让她重写几遍任务报告就崩溃了,她满足不了自己的支配欲望。


而纽特,纽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纽特。他无意中发现了小斯卡曼德的秘密,而他也早就看出来纽特身上贴着大大的「逆来顺受(submissive)」,他联系忒修斯的来信猜到了几分事实,然而纽特不愿意说,他本来是无意插手的,可是他内心那个躁动不安的支配者没有忍住,那个下午,格雷夫斯发现纽特再次划开了他已经治好的伤口,他打了纽特。他想着如果对方拒绝,他就会停下,他必然会停下,然而怯懦的神奇动物学家却什么都没说。


通过那件事格雷夫斯大概是知道纽特并不反感这些,而过了两天之后纽特交上来一份书写工整且毫无错误的修订意见并且并不排斥见到自己时,他想要再次追问纽特的过去,他以为经过那天下午之后纽特会稍微对他说点什么,但是对方依旧是逃避的态度,而他讨厌听到纽特说「抱歉」,他是真的想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所以他换了支配者的语气,他跟他强行绑定了这样的关系,当然还未赠予项圈,在格雷夫斯看来,这就不算是太正式的绑定。他知道纽特不会是第一次这么割伤、烫伤自己,他应该知道分寸,但是他再知道分寸,他总归有失控的时候,可是外人不一样。如果是格雷夫斯下手,他对于分寸的拿捏绝对会好于纽特自身。


而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更让格雷夫斯坚信他能把纽特的小「爱好」戒掉。


他妈的都是哪儿来的自信?格雷夫斯对之前的自己嗤之以鼻。


格雷夫斯是想救他,但是这也得要纽特同意。毕竟,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人家不想你救,你白费力气还受累不讨好。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他强行把纽特跟自己绑定,一切的一切都是格雷夫斯自己的意愿,他没问过纽特的想法,他只知道纽特不反感这些,纽特喜欢这些。他是强迫的那方,所以现在路易斯来惩罚他了。


那么好吧,他接受惩罚。


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TBC


 


我希望自己解释清楚了部长一开始选中纽特的理由。


他喜欢接近残缺的且顺从的人,这是无意识的,下意识的。残缺可以满足自己救他的欲望,部长从中会获得被需求感,而顺从,他喜欢支配。纽特完美地满足这两点,他满身是伤且不排斥那些命令。


一个典型这样的人,是豪斯医生中的威尔森,他一次又一次的离婚结婚,都是因为结婚时对方很可怜甚至凄惨,无比地需要威尔森,不管是他的安慰还是金钱,而当对方不再需要他时,他找不到被需求感,他离婚,那些女人不再凄惨,她们独立地离开。


另一个,也是豪斯医生中的,卡梅隆,明知道对方因为癌症只剩下六个月的生命,却还是结婚,因为在这段婚姻中,卡梅隆被强烈地需要。而第一季末,两个人终于因为某个原因(这个原因,笑)约会,豪斯点破这一点,他说,你生活在一种你觉得自己可以修复所有不完美事物的错觉之下,所以你会嫁给一个即将因为癌症去世的男人,你不爱(you don’t love),你是需要(you need),然后你的丈夫去世,你在寻找新的关怀对象,所以你找到了我。我的年龄是你的两倍,我也不英俊(这个我不同意,笑),我不迷人(这个我也不同意,笑),我甚至不友善,我这个样子正是你需要的,我是个残缺的人。


部长这种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援手,不由自主地想救对方,听起来,好像还是挺好的?而他们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方是谁不重要,对方是什么样的才是最重要的。他们不需要特定的谁,他们只需要特定的某种人。这也就是,我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你到底是喜欢有人追你,还是喜欢那个人?


我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其实是句很残酷的话。一点都不美好的。


部长到底喜欢的是什么?部长会明白的。我会让他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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