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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ves/Newt】【D/S调教】Each Cut,Each Burn,Each Scar

Ellen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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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Five


 


5-1


 


那天之后纽特清空了他那个装着小刀、银针还有别的什么尖锐物品的抽屉,他不再需要它们了。如果你虔诚地每天都祈求上天下雨,可是你自己连雨伞都不带,从心底里你就不相信会下雨,那么又何来的「虔诚」呢?


纽特是巫师,但是他不相信梅林,也不相信祈祷;他相信若是想要有所改变必须先要做出行动。而这是他改变的第一步。他丢掉了所有的那些不堪,从那天起,他会努力做着格雷夫斯对他下的任何一道命令,然后再花三周或者更短的时间得到他的项圈。


而在那之后,格雷夫斯会在锁上门的办公室中要他脱掉所有的衣服,一开始还会用探查咒检查他有没有偷偷使用治疗咒,后来就只是单纯地用眼睛看着他的身体,淡淡的红痕都渐渐消失不见,纽特背上和肩头的那些雀斑在没有伤疤的皮肤上显得很好看。


而格雷夫斯也乐于赞美他的臣服者,奖励和惩罚同时地进行着,纽特感觉自己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他不会再想着小刀,香烟,烧开的铝制水壶等等那些曾经给他的身体留下过痕迹的东西。


有别的东西占据着他的大脑——他的工作,他的记录,他的神奇动物们,他的书稿,以及,他的支配者和来自于他的每一道指令。


但是还是有件纽特不太满意的事,那就是,好吧,虽然他自己脱掉了衣服,格雷夫斯有时会给他一个手活儿作为奖励,但是他从未见过格雷夫斯穿得更少的样子,他是说,比衬衣马甲那样子更少的时候,而且他从来没有吻过自己,唇舌相交的那种,也从来没有……害羞的纽特自然是不会说出他想要什么,连脑海里面的想象也不会出现那些词语,他想的是,格雷夫斯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做出那个手势?他期待着有一天他能见到,格雷夫斯修长的右手食指,略微伸进他半握着的左手中。


格雷夫斯看着他刚穿上衣服的神奇动物学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才露出那样淡淡的笑容,他撑住下巴看得入迷了,他从未见过纽特这个样子。纽特会笑,但是他的笑容一直不好看,好像总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中午来我这里吃饭。”格雷夫斯说着,拿起魔杖点了一下门锁。纽特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而他稍晚的时候还能见到格雷夫斯。


“好的,先生。需要我带点什么过来吗?”


“黑咖啡加三块方糖。”格雷夫斯还未开口,纽特就飞快地说完,在帕西瓦尔略带惊讶的目光中他关上门,琢磨了一下自己的书稿,后半部分应该是差不多也可以寄到大洋彼岸了。前半部分的修订稿已经寄了回来,编辑也在跟他探讨删减内容,纽特自然是倾向于每句都很重要,但是毕竟这是本给学生使用的初级入门课本,编辑的意思是尽可能地简明扼要,只要最基础的知识就可以了,从学生那里普及,而后带动所有人对于神奇动物的重视,纽特也是明白这一点,但是……


梅林的胡子,要不他再写一本神奇动物百科全书?


他甩甩头,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而屋里站着的那位跟自己发色相同的巫师让纽特吓了一跳:“忒修斯?你怎么来了?”他拥抱了一下他的哥哥,感觉到他哥哥穿着的那件外套似乎还带着伦敦的雨的味道,大概是家的味道。


“还不是不放心你!”其实忒修斯想说,最后一封寄给你的信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他在英伦半岛甚至都想过会不会哪天就在报纸上看到自家弟弟的讣告……现在看来,他想多了。他的弟弟看起来很好,甚至比他离开英国的样子还要好。他知道纽特刚到纽约就遇到了大麻烦,幸好他和他的神奇动物们都平安无事,而纽特甚至帮着抓住了黑魔王格林德沃,并解救了忒修斯认识多年的美国好友格雷夫斯。


忒修斯也是偷偷地给格雷夫斯写过信的,旁敲侧击地询问纽特的情况,对方总是回答「他一切安好,工作顺利」。莫不是骗我吧?不至于吧?


而他身为英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这次来美国也是有要事在身,他们要跟欧洲那边的傲罗还有高官一起商讨如何处置格林德沃。


综上所述,种种原因导致忒修斯出现在纽约,而他刚一到达美洲大陆自然是来看望自己那个现在留在MACUSA工作但从不让人省心的弟弟。治疗师跟他说过,那些事没那么容易停止的,纽特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他会抵触,太多的询问可能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忒修斯知道这些,他的焦虑不比纽特的少。但是看到纽特现在的样子,他松了一口气。


“中午出去吃个饭吧?你们下午几点上班?我叫上格雷夫斯。我们很久没见了。”忒修斯提议,但是纽特有点想拒绝,这打乱了格雷夫斯刚下的命令,但是如果格雷夫斯同意那么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纽特不知道如果哥哥发现自己是怎么停止那些小「爱好」的……绝对会很生气吧……不,这跟格雷夫斯没有关系。纯血的斯卡曼德家出了个怪胎,脑子不正常,工作不正常,现在又多了个性癖好不正常。


“比魔法部早半个小时。”纽特回答。


“啧,那你们岂不是六点就下班了?真羡慕啊,我也想来MACUSA工作了。”忒修斯开玩笑地说。


纽特哭笑不得,这每天的上班时间不是一样的吗?


忽然忒修斯不笑了,他挥手关上神奇动物司的门,落锁,下隔音咒。


“纽特,你知道我要问什么。我是你哥哥,我不能不管不问。”他严肃了起来。


“嗯……我扔了那些……”纽特比划着,他讨厌说出刀子之类的名词,“扔到纽约东河了。”纽特刚说完便被忒修斯拥在怀里,他那个在战场上看着朋友死去都没有落一滴眼泪的哥哥在他肩头泣不成声,纽特第一次觉得他哥哥也没那么坚强,他先是僵住,而后很快地抬起胳膊,轻轻拍打忒修斯的后背。


“嘿,我已经好了,你应该开心才对。”纽特试图安慰他。他没见过忒修斯哭过,他哥哥比他大八岁,等他能记事的时候,忒修斯早就很独立了,就算哭也不会当着弟弟的面哭。而他哥哥身为一个格兰芬多,即使遭别人欺负,第一个想的也是怎么反击回去,跟他这个逆来顺受的赫奇帕奇一点都不一样。他很庆幸自己有忒修斯这样的哥哥,虽然他曾经反感他的啰嗦与过度保护,但是那时候自己的情绪一直不对,那时他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情况下对于周围人的看法又如何正常呢?现在的纽特不这么想了。


“如果——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忒修斯这句话隔了整整十三年才说出口,“纽特,我、我很抱歉。我真的,很——很抱歉。妈妈去世之后我应该多照顾家里的……而不是,而不是只想着怎么在魔法部出人头地……纽特,原谅我好吗?”忒修斯不知道纽特会不会原谅他,但是他必须对弟弟说出自己的后悔与当年犯下的错误,这些话折磨了他十三年。十三年啊,纽特已经从那个六年级的霍格沃兹学生成长为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神奇动物学家,而他自己的书就要在默默然出版社出版,未来的纽特会对魔法世界做出怎样的贡献忒修斯并不能预料,他知道他的弟弟从来都是坚强的,不管有没有自己在他身边,而他终有一天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继续陪他走完整个人生,他需要放手。


纽特成年了,早就成年了,十三年后的今天,忒修斯才真真正正承认这一点。


“我不怪你。”纽特轻声说道。


即使我曾对你有过怨恨,有过偏见,有过抵触,那么现在也都烟消云散了。纽特知道他哥哥后悔了,他能感受到忒修斯的歉意。这才是名为「道歉」的存在,他自己从来不懂「抱歉」一词所承担的重量,那不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那是需要何等的勇气才能说出那句「我错了,我感到非常抱歉」。


 


5-2


 


中午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纽特默默地喝着碗里的汤,看着他哥哥跟格雷夫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细致入微的格雷夫斯怎么可能没发现忒修斯微红的眼眶,年长的斯卡曼德刚刚哭过,也许是纽特说了什么,大概是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割伤自己了吧,但是格雷夫斯不会问的。而此时的气氛有点尴尬,于是格雷夫斯决定拿忒修斯开开玩笑:“爱哭鬼!你刚到纽约就被姑娘甩了吗?”


“滚你的!你那些事儿我还没跟纽特抖干净,反而先拿我开涮了。”忒修斯挑起一边眉毛。


“算了吧,我这么洁身自好,你又有什么谈资?”格雷夫斯淡定地咬了一口牛排。


纽特听了他们的调侃不免在心里噗嗤一声乐了,安全部部长确实洁身自好,蒂娜说她就没见过格雷夫斯的伴侣,不管男的女的,当然有可能是像纽特这样不能明说的,不过那次纽特在他家里也没有发现前任存在过的任何证据,纽特好奇格雷夫斯之前的臣服者,也更好奇是谁带他进入的这个圈子,但是他不会多问的。至于格雷夫斯那些强迫症一样地追求完美继而压榨MACUSA员工的林林总总倒是可以拿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今天格雷夫斯先生又数落谁了,又怎么把主席鼻子气歪了,又让蒂娜从纽约市东边这个区跑到西边那个区。


“紫色眼眸的成熟女巫,啧啧啧。纽特我告诉你,这家伙其实很招比他年长的女人的喜欢。而这位女士,甚至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忒修斯说着的同时看着面带微笑的帕西瓦尔举起右手中的刀子,“你你你要干嘛!”


“吃完饭再找你算账。”格雷夫斯撂下一句,继续切着盘子里的肉。


忒修斯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而纽特在想别的事情,这位有着紫色双眼的女巫,跟帕西瓦尔又有什么故事呢?既然忒修斯知道她,那么也许是战时曾经给格雷夫斯写过信?又或者是在阿尔卑斯山上无法入眠的夜晚,帕西瓦尔会在月光下看着她的照片而忒修斯无意中瞥到了?又或者,格雷夫斯曾把她介绍给忒修斯?


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忒修斯知道她。而自己跟格雷夫斯的关系,算什么呢?除了支配与臣服,主仆,同事,还有什么呢?这算朋友吗?纽特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们不算是恋人。而刚想到的这三者中,能明说的只有同事关系,谁人一介绍帕西瓦尔跟纽特,都只会说,这是安全部部长,而这是他的同事,神奇动物司的办公室主任。


纽特有点难过。


 


5-3


 


“你还是好奇,对吧?”帕西瓦尔叹了口气,今天的纽特心不在焉。


“没有,先生。”纽特掩饰道。


“她叫维多利亚·泰勒,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她是我的领路人,我做了她四年的臣服者。”格雷夫斯淡淡地说。


纽特心下一惊,他以为格雷夫斯依旧会是支配的那一方,却没有想到他也做过臣服者。


格雷夫斯揉揉眉心,那个时候他打着打着纽特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当他看到纽特没有好好完成命令的时候,他身为支配者,却想到了自己曾经也让泰勒失望过的事。曾经的他作为臣服者接受惩罚时只是知道泰勒很生气而且对他很失望,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认知,然而当他真的作为支配者时,他才能从双方的角度去思考这整个过程。两个人是需要配合的,以及互相做出让步,没有人天生就绝对地冷血,能不留情面地毫不心痛地打着自己在乎的人。


格雷夫斯并不冷血。


他鞭打着纽特的时候才明白,一开始想要惩罚对方是因为他的臣服者让他感到失望,他愤怒,他生气,而打到最后,他心疼了。


当年的泰勒也是这样。


其实他们都是不合格的支配者,但是他们都是能理解臣服者的支配者。


“发、发生了什么吗……我、我不该问的,先生。”纽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问了出去,又慌忙补上后面的话。


“没发生什么,我从欧洲回来之后过了一年就做了安全部部长,这个位置上的人可能被很多黑巫师追杀,我为了她的安全就跟她分开了。”格雷夫斯不想欺骗纽特,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话给纽特带来多么大的恐慌。


“你会离开我吗?”纽特慌了,他忘了要说敬语,他不喜欢这样的理由。哪怕格雷夫斯说她去世了或者别的什么都比这个理由好。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们抓住了格林德沃,没什么好担心的。”格雷夫斯没有明白纽特的意思。


“总有第二个格林德沃,你们抓住了他,还会有第三个。停止这些命令!停止你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不能让我对你形成依赖之后……之后再、再一脚踹开我!”纽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气,气到发抖的那种,但是他不过是害怕。


愤怒是一床毛毯,能让纽特心安理得地埋葬恐惧。


而格雷夫斯不是这样,他倾向于出了问题就好好解决。不管怎么样,说着什么天长地久是不可能的,维多利亚比他大二十二岁,自己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遇见她,真正与她绑定关系则是二十七岁,那时维多利亚接近五十岁了,因为保养得当,她看起来不过刚满四十的样子,风姿绰约,她眨着紫色的双眼回眸一笑,随便走到哪里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很漂亮,也很强大。


她几乎影响了格雷夫斯之后的所有人生抉择,包括他希望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希望为这个世界做着怎样的改变。而更重要的,她教会格雷夫斯,永远不要认为自己的这种性癖好是见不得人,是羞耻的,是不正常的,你情我愿哪里有什么卑贱之分,如果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如果你无法转变那些人对我们这样的人的看法,没有关系,请始终记得,不要让这个世界改变自己。


格雷夫斯没有被这个世界改变,格林德沃抓住他的时候对他百般折磨,一开始是希望说服他加入自己,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自然没有听信,而后面接踵而至的……格雷夫斯闭上眼,那些画面已经不清晰了,忘了也好。


他只知道他挺过来了,那就够了。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他可以做到,他相信纽特也能做到,可是现在来看,格雷夫斯犹豫了,他没有想到纽特对自己的依赖性会是那样的强烈,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做错了,他甚至想,会不会是自己利用了纽特寻求伤害的绝望来满足自己不安的那颗心,那颗无处宣泄感情的心。格雷夫斯知道他自己也是通过奴役他人来获得对自身的控制,他跟纽特一样地难以用大多数人会选择的方式来控制情绪。


他们这样的关系是不对的,格雷夫斯想。


也许他们应该停止,在纽特越陷越深之前,快刀斩乱麻,断了所有这一切。


 


TBC


泰勒的原型,就是,伊丽莎白·泰勒,原因你们都懂。


纽特想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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